(五)

    回到家,久见面的阿心打居然打电话来:「我打听打听,你们校还请不请老师?」

    「甚麽?」启帆真的太惊讶:「你不是说年青老师没息,岁之後才入行?」

    「嘿嘿」,电话那乾笑两声:「少年气盛,别当真。况且也没打算长,骑牛找。没钱才没息。你也知道,连G这小子都拿个教育文凭,每月赚差不多万块,他读书成绩在班b我还差,现在不也混得很好。你看如今争着去读教育文凭,难道子全有作育英才的抱负?不都为万多块个月,何况还有个月的有薪假期﹗」

    「我不是这样﹗」启帆校教训的分贝,自己也吓跳,忙x1口气,尽量柔:「不如这样,我回你问问,过两再找你。」

    才放电话,坐在旁的开口:「你这职业病也太严重,无论和谁讲话都像在骂。你爸和我都现,这几个月以来,你脾气越来越差,老师要有涵养,要平静,否则怎麽应付群孩子?我看你呀,书没教好,自己倒先给气Si﹗」

    说的没错,启帆也觉得近来自己的脾气愈来愈差。回到间,启帆静来算算,其实在课教书的时间只占分之,余部份时间都在对讲:今太长要剪、不准穿喇叭K、耳环不能带回校‥‥‥想想都烦,其实Ai打扮是之常,启帆根本不在意长点裙子短点,只是校规,烦的校规,唉,也不知道是谁订的。启帆每谈完话还要和家长谈,有时连自己都说不来为甚麽这也不准那也不准,家父个不兴可以破口骂,自己心底纵有几千几万把无名火也只能在肚子烧‥‥‥

    这就是以後几年要过的子吗?

    坐在床,启帆用心读着自己写的《教育理想》。这篇文章是应徵老师时,特去写,入行以後就贴在床。几个月以来,每晚都看遍,无论多烦躁,看了之後也会静来,又能心平气和回校。可是,今晚却不管用,工作的况不断浮现前,阿兰和阿心的话在耳边萦绕,老的影子在前闪来闪去。

    「嚓、嚓、嚓‥‥‥」启帆就把《教育理想》撕来扔在床底,然後栽到被子,也不知道为甚麽,泪涮涮个不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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