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山叹息(16)


    就连我也会沉于那段时,世界被蒙层蓝的雾,那是黎明前的短暂幻梦,是海洛因让我们真正团结。

    从那刻起,她再也不会戒备罪恶。

    她也依旧以种扭曲的方式保持着初的纯真与善良,她依旧真诚对待每,可只有我知道,当我站在校门口见到她时,她真的娃娃脸悄悄对身边的同不屑的神闪而过。

    我知道那种表,我也知道那种藏不住的傲和伪善,逃不过我的睛,因为我曾经就是那样,就像我次从成都回利姆时那样。

    年前,坐在贫瘠的土,吹风。

    我们起抽劣质的烟草,在同,说两个世界的话,小时候常的事,模仿牧羊,却好像是砺的废渣洗刷我的肺腑,我开始思念起的味道。

    他们不会说,兄,传口。

    她和当初的我样缄默,开始逐渐对自己班的同嗤之以鼻,安眠侵蚀女脑,可笑又抑制不住的自负如影随形,直到她的世界观在此刻开始逐渐,曾经那个无比正的她慢慢不复存在了。

    她融入了贩的家庭。

    她定很想炫耀,自己有又酷又奇怪的朋友,可是她答应过我要永远保护我们的秘密,这种优越感永远说不口,后只剩无声的嘲讽。

    我们会谈论梦想,没错,也会谈论梦想。

    茉莉想开家宠物店,小宁想成为名医,飞仔想当成都市市长。

    阿谭也依旧记得自己的梦想,每当她吃完安定片之后,她都会毫不吝啬把它讲给每个听。

    她直都想当个记者。

    只可惜那个时候的我没有梦想,那是后来才有的事。

    至于我到底打算成为个怎样的,我以后再告诉你。

    我们说了很多,但没有任何的梦想是去戒

    我还记得有飞仔很兴,拿着阿谭的草稿纸画,甚至还本正经了几道算术题,后他突然扶着她的肩膀,激说:「好,你可要答应我们,以后你当了记者,可不许举报我们!。我想电视,你带我电视好不好?。」

    贩的仓库编织可笑的梦,这是糜烂却梦幻的理想,谁也不会去打破。

    成瘾是柔又漫的事,就像孩的抚摸。

    从她开始对安定片产依赖的那刻起,我就得到了对她近乎于百分之百的控制权。

    我依然会对她好,依然会和她拉着手逛街,接她放,但只有我们两个心清楚,这切早就不样了。

    她变了,我也变了。

    这姑娘表面看起来聪明伶俐,实际蠢得要

    想到她为了挽回我居然毫无底线、不惜价,甚至愿意倒贴钱让拉龙肏她,我就觉得有点恶心。

    也许是我次突然脾气打她吓到她了,她开始异常低眉顺

    她的绪完全被我控,有时我只需要对着她轻轻皱,她就会惊慌万分,赶忙自问是不是哪错了。

    她越是粘着我,我就越烦她,但我并没有打算甩掉她。

    说实话我很享受这种感觉。

    我和很多女都有过感关系,但是从没有哪个女的会像阿谭样把我当祖宗供着。

    我开始肆利用她的脆弱。

    多数时间冷落她,甚至有意无意贬低她,再偶尔对她热

    她根本就摸不清这其的规律,可她对我的却从减过分毫。

    「抑郁症是什么感觉?。」

    我曾这样问她。

    不是痛苦,不是绝望,仅仅是躺在床望着板,看着脱落的墙皮不规则的边缘,就这样持续几个小时。

    感觉自己被封印。

    她告诉我,抑郁是种「空」。

    有条无形的铁链直拴着她,旦她想逃离,心就会被撕扯。

    先痛苦、再快乐、再痛苦、开始寻找解、再次快乐、又痛苦、开始寻找更级的解……。

    我说的不是我的过程,我说的是阿谭是如何给自己「治疗」

    抑郁症的。

    在这段时间,我对于她的感觉直在变。

    从开始的厌恶,再到得意,得意的劲过了,就变成了无所谓。

    当我意识到她从今以后永远都属于我之后,她就不再神秘了,我再也无在她身找到那种狩猎的快感了。

    阿谭对我来说不再是个心的女友,而是个好玩的玩

    我开始不再珍惜她。

    她也因此开始再次想方设引起我的注意。

    比如开始对丽产怀疑。

    她让茉莉陪她去商业街给自己穿了耳,还了漂亮的耳环,不的时候,她的耳边总是挂着亮闪闪的饰品,也许是我还没看习惯,总觉得有些不和谐。

    她也开始着化妆,开始着画影,开始着涂口红,只可惜那些妆总是浮在她的脸,仿佛闪亮又僵的面

    她总是费尽心思打扮自己,可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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