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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王梦笙、达怡轩、任然回到家位姨太太正在谈心,他们都是同自家样,没甚避忌的,齐进来说起文媛媛的事,家都笑,媚道:“我们老爷那回带着他少爷到我家来,次到海又带着他少爷到我家来,已经少见的了。这回索自家替少爷在堂子定姨太太,更是海滩没有听见过的事。”次午后,文媛媛来了。媚也甚他。警文、张宝琴也都说好。 

取了个羊脂的双鱼与他说:“这是当与我的,现在送了你罢。”文媛媛欢欣,拜受而去。后来,任仲征究竟讨了文媛媛没有,这部书也就不去叙他。有,让他再去罢。 

隔了几收拾身,去游嵩岳。船的这位姨太太都在万年寿吃了番菜,在群仙看戏。志游、冒彀、曹错、毕韵、祝辰康、管通甫,在长乐意替他们饯。 

点钟入座,浅斟细酌,吃的功久,间管通甫说道:“我们逍遥海已觉得是空,然而尚须终的忙忙砾砾,那些无味的事,离不开这个方。像你们位抛却了紫绶绯鱼,了个闲云野鹤,各携艳侣到遨游,真要算个行散仙了。”志游道:“,心果能净,仕隐皆可裕如,我不受的束缚,自不能束缚我,其权原之在己。”冒彀道:“唉!狐鼠凭城,趋麟匿影,燕雀巢幕,鸾鹤翔,那是自然的道理,不过醉梦者自知窃位,明哲者专事保身,试问这万万同胞更有何援手,怎能破除障碍,争脱藩篱,还我之权,幸福呢?”王梦笙道:“我们这几个既乏长才,又无志,即使不见机而作,也不过随渡逐,自知无补于世,无益于,所以才作这个计思想的。”冒彀道:“我也晓得你们几位,是腔热满腹,牢挥洒,无从险难遣转,把那激烈化为和平,悲歌易为啸傲,关撤手忽泪抽身,以醉月之,寓醇酒之意,接与荐蒉,乃热肠,刘钟陶杯真千古伤心事。”曹错道:“你想他们既不能踢翻鹦州,搥碎黄鹤楼,放那破坏的手段,又不能扫除明镜,悟彻菩提树,练就那寂襟,此世界,除掉怡风月,放湖更叫他们些甚么事业呢?”毕韵道:“赤松长逝,青田见疑,虎不封,骑驴终老,载稽简策,从益唏嘘,旷古已然,于今为烈,我所以秉这枝秀笔者,半笏残骨,只董狐,酒场柱史,不使那盛衰兴废的事绕我笔端,就是为此。”祝长康道:“事穷则变,变则通,这是必然之理,你看这球绕那岂是易的事?并没去用力推移他,也自然会得循环转,又何必替古担忧,为来者设虑?我看只要修得到彭祖年,总会见得到太平景象的。”管通甫道:“不早了,他们位姨太太在戏馆等久了,我们也去看看,就好送他们船罢。今怕的早。”齐喊:“拿稀饭!”吃了点,走到对过定的包厢,那戏,正袍笏雍,笙歌婉转,唱那长乐呢。看了,达怡轩说:“我们早点船罢。”齐同到船,又谈了会,听见放了两遍气。管通甫、志游、冒彀、曹错、毕韵、祝长康,起身说了句:“顺风顺风,再会再会。”齐登岸。 

然、达怡轩、王梦笙在栏杆面前看他们各自车。警文、媚、宝琴也都来看着开船。只听得气笛声,便见那双转云渐渐的离了岸了。转过来看那满灯火照着,这潋滟真如万道金蛇,炫耀夺目。又走了会,清风徐来,烟浩淼,各皆觉得心旷神怡。正是:利锁名缰能解脱,自宽间。 

他们这些不知半来究竟如何,且听回分解。 

结束

抱真子取了这部书,在看了几后,两本还没有细看,到了汉口,忽冗,也就无暇再去翻阅。隔了两个月,又因事赴海,也坐的是那裕官舱。船无事,把这书取将那没有看完的两本,细阅遍。他看到着末回结句还是且听回分解,心想道:“这部书到底完了没有呢?正在纳闷,忽听“呀”的声,门开了,抬看,却是茶来请吃饭。抱真子把这书放好,带了门到了饭厅,见那桌已经坐满,这桌才坐了,就拣了个座。见对面坐的颐隆准,耳微须,气度安闲,风神潇洒,心颇有点钦幕。吃完饭漱了口,就向那问道:“请教贵姓?”那回道:“姓任。”又问道:“甫?”那回道:“草字然。”抱真子呆了呆,那也回敬请教了,却站起来到那外间檐口散步。抱真子跟了来,又问道:“翁此次从那来?到那个码岸?”那道:“兄才游嵩岳回来,到镇泰州岸,过渡回家。”抱真子心更觉奇异,又问道:“船有同伴没有?”那道:“本有两位同游的,已先回去了。兄因顺道进京看了看家兄,又到湖南游了游岳麓,在睛川阁、黄鹤楼也勾留了两,所以迟了几个月。现在船只有个小妾随行。”抱真子道:“在事要声,却是冒昧得狠。”那道:“请说不妨。”抱真子道:“请教翁这位如是不是在海讨的?当芳名是那两个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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